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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3/01

2012/3/2 無能者的夏天

  無能者的夏天,冷氣沒有電
  跑去游泳池玩水,發現沒帶救生圈

  正在便利商店挑選午餐的坦克,從廣播中聽見了這首歌的主歌部分。無能者的夏天這真是個符合現狀的標題,他心想。
  當初唸了一門廣電學系,以為可以馬上進入傳播相關的領域,涉入公共事務、宣傳或什麼的,到現在都已經大學二年級了還只是每天上課,聆聽枯燥無味的理論,好像在吃木屑。
  ,有小刺的碎片扎到嘴巴了。
  不止痛在時間的浪費,同時也痛心於那些未曾參與到的社會運動。沒錯,坦克是有理想的,會選擇廣電並不像其他同學那樣是為了成名、成功或抒發自己的興趣,他把這些技術作為工具,傳播理念的工具。
  坦克愛著人類和一切生命,從環保、遊民、少數民族、核電廠到流浪狗,世界上有太多不公不義的事情了。它們無時無刻都在發生、造成傷害和眼淚,坦克憤怒且疑惑著,為什麼他身邊的人都可以這麼無感?
  暑假正要開始,而這個夏天又有被浪費掉的危機,就像之前那個和再前面那個一樣。坦克決定要做些什麼

  回到宿舍時,發現除了對面床位的傢伙還躺在上面以外,其餘兩個人都回家了。畢竟是暑假,他們還要積極地去經營、規劃這個假期。對那些玩咖而言,若是沒有好好把握機會享樂的話會後悔到自殺吧?但對坦克來說,再充實的旅遊和玩樂,都只是虛度而已,他即將做出一番事業,具體部分還不清楚,但坦克有心。
  「虛度……」坦克不知不覺把這兩個字念出來了。
  「什麼?」對面床上的人問。
  「我說他們兩個,還有那些準備大玩特玩的少男少女們,所有人都是在虛度光陰。」既然被聽到,索性就大方說出來,反正義正詞嚴。
  「為什麼虛度了?」
  「他們所作的事都只是為了自己,為帶給自己歡樂、為滿足自己的慾望,沒用的傢伙,討厭死了。」
  「那不然要做什麼才算充實?」這語氣……床上的人在敷衍他嗎,哼,不重要,就讓這廢物聽聽什麼叫偉大。
  「別用充實來衡量,要看有沒有意義。」
  「什麼意義?」
  「沒錯,什麼意義,就是對社會的意義、對人類的意義。」坦克興奮了起來。 
  「比如環保,拯救地球!還有什麼事比這更重要、更刻不容緩?」
  「具體呢?」
  「宣傳、勸導甚至糾舉,把這個意識打進人們心中,我要自製廣告。不必明星代言,只須發揮創意,有力的口號,我一定可以做到!」
  「你推廣環保是為了什麼啊?」對面床位的人懶洋洋地問。
  「為了什麼?我們本就不該破壞自然生態啊!這是義務,不容置喙。」坦克驚訝地回答。
  「嗯……我桌上有本書,剛買的,你看一下。」
  坦克站起身走到對面,看見那人的桌面放著一本薄薄的小書,封面寫著<泡泡島>三個字。他翻開了第一頁,發現這好像是附插圖的繪本。

泡泡島
  
  從前從前,太平洋裡有一座泡泡堆成的,漂浮在海面上的島嶼,名叫「泡泡島」。由於附近兩鼔洋流的交錯,在這裡形成了巨大的漩渦,漩渦中產生了一種特殊泡沫,充滿著鹽和鐵等結晶的礦物質。泡沫越績越多,上層的泡泡因為太陽照射的關係逐漸喪失水份,變成了一顆顆又硬又堅固、中空的石化泡沫球。久了,泡泡島的表面風化成了土壤,而停在上面休息的海鳥所排放的糞便則帶來了第一批植物,最後,由於草木累積了雨水,淡水也出現在島上了。
  泡泡島在西元十六世紀的時候被隸屬南島語族的「拉魯族」發現。拉魯族天性樂觀,愛好和平和自然,當初遭到西班牙人的驅趕因此逃亡,輾轉之下才來到島上,從此定居在這裡。
  在往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拉魯族與世無爭地生活在這做神奇地小島上,直到二十一世紀……
  港口、機場、渡假村和別墅,海濱飯店等等新式建築不斷加高著泡泡島的天際線,國際化為小島帶來了商機,卻同時導致可怖的慘劇。
  剛開始不過是偶然的觀測,海平面似乎有些上升,但以一座會漂浮的島嶼來看卻不能拿溫室效應當作解釋。研究開始了,壞消息在幾個月後傳開,原來因為負重超載,泡泡島中央的石化泡沫球被擠壓至碎裂導致浮力減少,而新形成的泡沫球速度無法跟上,所以整個島與開始下沉。
  拉魯族人知道來龍去脈後決定立刻封鎖泡泡島,不准外人進入以免重量增加。他們拆掉了所有不是住家的建築物,銷毀笨重的交通工具,盡一切可能減輕重量,但泡泡島卻依然在下沉。
  幸好科學萬能,泡泡島上的科學家中於研發出一種空心的塑膠聚合物,可以代替石化泡沫球支撐島嶼。但是這種塑膠球製作起來既花錢又費工,需要所有族人不眠不休地工作才能生產少許,不過勤勞又樂觀的拉魯族還是努力投入製造,畢竟家鄉只有一個。
  而然又過了不久,第二項計算數字公布了。科學家連同數學家、氣候學家和地質學家一同做了精密的研究,算出了令人絕望的答案:因為石化泡沫球損壞的速度太快,塑膠球的補充無法跟上,所以不論居民如何努力,泡泡島終究會沉沒。如果放著不管,泡泡島會在三年內完全消失,若是居民一同努力製作塑膠球,則還可以再撐十年。
  其實三年或十年並沒有太大的差別,許多拉魯族人一聽到島嶼鐵定會沉以後就放棄了塑膠球的作業,整天玩樂、醉生夢死或移民,但還是有少部分的族人仍然堅持著不放棄,希望會有轉機甚至奇蹟。
  事到如今,我們還不知道泡泡島究竟沉了沒有,只看見仍然不斷上漲的海水,和遠方不規則的天際線相互呼應著。

  「什麼啊這怪書,是寓言故事嗎?」坦克看完不盡問道。
  「我寧可看做魔幻寫實,它不正好寫出了那些環保人仕的荒謬?地球早就沒救了,至少對人類而言。隨手關燈、冷氣調到26度、吃素救地球等等,在廣大的肉食人口和那些24冷氣電腦空調全開的無人商業大樓面前,一盞四十瓦的小燈停個十二小時能算什麼?笑話罷了。這些口號或措施都好像哄小孩的把戲一樣,或是考試前的拜拜,求個心安而已。
  「你是要說我們不該做環保嗎?」坦克有些生氣。
  「你當然可以去努力,就像那些仍不放棄拉魯族人一樣,不過能延長幾年我就不曉得了。」
  「你的論點我明白了,沒有效果就不用費力去做對嗎?」
  「成果趨近於零的話,再偉大高尚的舉動也只是有意義的白工而已……嗯?白工有意義嗎?這問題倒滿有意思的……」
  「這本小說只給你這樣的啟示嗎?難到你看不出來這部書本身也是一種對人類的警告,也是一種你所謂的『白工』?」
  「就別再管啟示不啟示了,不如來研究它的隱喻,你看這句『泡泡島中央的石化泡沫球被擠壓至碎裂導致浮力減少』,太有意思了,一句話就包含了石化工業、經濟泡破化、排擠效應、階級壓迫、福利減少,厲害厲害……」
「夠了,別再嘲弄你不以為然的偉大,那些為了理想而奮鬥的人無時無刻不再和階級、體制甚至世界本身對抗著,冷眼旁觀只會凸顯出你的無能和膽怯。」
  坦克真的火大了,他口沫橫飛的說著:「你比那些無感的大眾還要糟糕,雖他們同樣無能,像一群盲目的燈蛾。人活著是不能沒有理念、不能缺少理想的!」
  「理想不是為了實現而存在,<荒野狼>。」床上的人冷冷地說。
  「閉嘴,你說再多也不可能熄滅我追求正義的道路!幫助被欺壓的弱勢、揭發不人道的黑暗角落,我要告訴大家,就在離我們不遠的社會邊緣,還有那麼多殘酷、敗德和不忍促賭的事件發生著;我要去喚醒人們的良知、他們沉溺享樂的懦弱靈魂!」
  「呵,你打算怎麼做?」
  「先給那些惡劣的商人一個下馬威,我要做一部紀錄片,揭發他們的無恥,和政府勾結,佔盡人民的利益,蘭嶼的核廢料、都市更新的強制拆除、大埔農地……」
  「欸對了,昨天在凱達格蘭大道有遊行,你聽說了嗎?看一下Youtube,有個部知道是啥的代表在農民面前發言,結果被打傷了,超慘的。
  對面床上的人用手胡亂比了幾下,絲毫沒有要下來幫忙查詢的意味,幸好眼尖的坦克發現首頁就有了,標題是「聽好了農民」,坦克點了下去。

聽好了農民們

  (是的,終於在靜坐的第三天,有代表願意出面和農民做出協商了……不,好像不是要協商)
  守候在凱達格蘭大道上的農民面前出現了這麼一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士。貌似外省第二代,牙齒潔白腰骨挺直。
  他就好像當年走到法利賽人之中的耶穌基督一樣,用輕柔地像微風般的言語,和善地說:
  「咳,請肅靜!」
  「聽好了農民們,土徵法是什麼?璞玉計畫是什麼?我相信經過這幾年流血流淚的抗爭下來,你們也該明白政府和法律的運作方式,你們也該懂了。首先,我帶表財團、建商和政府機關承認,的確,我們耍詐了,我們用了一些小手段讓這些法案通過。我們是到處塞了一點錢,是有過臺面下的操縱和利益輸送,是軟硬兼施地沒收了土地並把你們撤離家園,但,你們怎麼會做出如此衝動幼稚的反應?」
  「明知道土地於理於情都歸了政府,又何必像個小孩子被拿了心愛的玩具般又哭又罵,還跑到毀地的挖土機前可笑地螳臂當車呢?住了二三十年的家不早就又破又舊了,趁此機會換個新穎地公寓大樓,看著用土地換來的錢和政府補助買臺26吋寬螢幕液晶電視機、吹著冷氣翹著二郎腿坐在全皮沙發上,天底下還有什麼事情比這還幸福?很多人努力打拼一輩子都得不到你們卻還有的抱怨,說實話,你願意我跟你換!怎麼又老是像年輕人一樣沒事就來台北凱道遊行啦、靜坐啦,結果還不是照常通過,你們的努力都白費了還消耗了一堆社會資源。明知道不會成功的事情就不要做嘛,搞得這麼難看。有憂鬱症就去看醫生嘛!不要自己隨便亂吃藥,尤其不要亂喝農藥……

(靜坐的農民們此刻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澎派洶湧,憧憬、感動、景仰、認同等感情在內心交錯,讓他們無法避免地發出了愛的呼喊-)

(很不幸地稍稍打斷了演講,不過我們的第二代再度展現他無比寬闊、包容的心胸,舉起了擴音器)

  「你們這是何苦為難自己、為難我們!政府是什麼?財團是什麼?我們並非空蕩蕩的機構、我們不是一個觀念、不是一個名稱,我和你們同是人民啊!商人不是一個職業、公務員不是一種階級,我們都是人類!和你們一樣都活在這片土地上,每天忍受著城市巨大的壓力,為了兩千三百萬同胞的福祉,為了支撐這片天空而不斷生產、供養著社會;為了保衛屢遭侵犯的主權而拼命維護著遭人厭惡的國家機器;我們總是背負著罵名,在險惡的金/權世界裡打滾,而大眾卻把所有的光環所有的歌功頌德現獻給了太容易獲得憐憫的你們,農民!」
  「聽著!不要太超過了、不要太自私了,『希望給留給子女些什麼』這樣的念頭不只是你們才有!我也想要讓我的孩子能夠進明星高中、有好的工作機會就像你們,為了這個目的我願意賭上一切,我可以冒險、犯法、出賣良心只為了佔有更多資源、升上更高的職位,是這個社會逼我狠毒說謊,而你們卻以出生於純潔的立場來攻擊我,站在正大光明的土地上來抨擊身處汙穢水溝的我們!從來沒有一點體諒。」

(激動的大學生和農民們已經無法自己了,他們衝撞著警察組成的人牆,企圖親近世上的真理,唯一的商人先知默罕默德)

  「總是大聲嚷著,像獻寶似地秀著你們的失去,難到得失心就這麼重嗎?你們看重物質到這個地步嗎?你們這種人只會抱著舊東西不放,懷念著昨天又看不到明天,我們失去的東西可多著了但這是為了前進啊!你們的過去已經死了,每天早上迎接你們的只是一次次的昨日,為那些在今日出生的孩子們想想吧!想像他們生活在每個人都故步自封的世界裡,沒人願意放手、沒人樂於分享。」
  「你說我們自私、貪得無厭,天啊!誰不是這樣?我和你、我們和你們,在慾望方面根本毫無差別。你們希望在陽光燦爛的田地裡揮汗如雨,收穫季結讓家人吃到自己親手種的稻米,我們每天上班超時工作,只為了進家門以後那一聲親情的叫喚;你們喜愛四合院的清靜和左鄰右舍在每個不下雨的傍晚拿著兩平台啤來閒話家常,我們在都市裡忍受日復一日的通勤和汽機車排放的煙霧,盯著十四吋小螢幕後面那廣大舒適的網路世界;你們懷念失去的土地、被摧毀的房舍和那個只屬於那個年代裡你與隔壁孩子發現的清澈小溪,而我們呢?」

  我們根本不了解什麼叫做夏天

(簪然淚下的群眾一擁而上將我們的第二代撲倒,就像在進行一場瘋狂的集體膜拜,按照目前的信仰狂熱趨勢,活人獻祭是在所難免了!土地萬歲、以農為本萬歲!本臺將持續為您做深入報導……

  「超慘的吧?聽說還被打傷重要部位,都要性無能了」看來對面床位的人雖然躺著卻一直在聽。

無能者的夏天,買了雙滑冰鞋
  走到小巨蛋門口,卻忘了帶證件


  Youtube首頁上還有「無能者」樂團的最新單曲MV,不過坦克現在沒什麼想看的心情。原來自己的思想過於一面倒了,太多偏見和光環加諸在弱勢的一方,但其實只要是人民就會有苦難和悲傷,一切都是是體制的錯,該出手做些什麼了,他想。
  「革命。」他吐出二字。
  「蛤?」對面床上那人第一次抬起頭來。
  「我要發起革命,用盡任何管道和手段,先做宣傳,地下電台、傳單、小手冊、秘密集會、組織幹部,然後開始引發暴動,先從小地方做起,離島、中南部、東部,最後由青年組成的革命軍將浩浩蕩蕩值達總統府,接受政權和平轉移……」
  「喂喂,有沒有搞錯啊?這年頭還要革命?」
  「你難到沒看過<我們>裡面的那句話嗎。『沒有最後的革命,就像沒有最後的數字一樣』?」
  「是沒有最大的數字,但也沒有最好的數字。你要以什麼做為訴求、號召?新政權又是什麼模式?資本主義和國際化導致全球金融危機,共產是對人類開的大笑話,社會主義不過讓布爾喬亞的良心好過些,你又有什麼好主義?小國寡民嗎?我個人到覺得法西斯不錯……」
  「正義。」
  「哦?你的正義是什麼?」
  「在我心目中,正義就是公平。在新世界裡,每個人都擁有相同的權利,財產超過一定額度就不能繼承,所以人們有著相同的起跑點;民主,但少數人也可以活在自己所希望生活的模式裡;民眾自訂規則,只要沒有傷害,不違背善良和道德,就可以隨心所欲……」
  「呃,等等,你的公平有些詭異,好像全世界的人類都是同一個人似的,殘疾人是怎麼瓣?那些戀童癖和雞姦者呢?」
  「在全新的教育體制和毫無壓迫的社會裡,這種人不會產生。沒有了偏見和壓榨,沒有父權的霸道,人們適性地健全生長。」
  「你沒弄明白,人是有千千百百種的,而你卻以單一的『善良』來約束,什麼是善良?難到懷著好意就夠了嗎?幾萬種價值觀彼此衝突交錯,卻無法消滅最基本的慾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善良,只以單一化去限制是會造成傷害的。」對面床位的人雖然仍就躺著,但語氣已認真起來了。
  「誰想去取悅小兒麻痺者、面部燒傷的人?除了那些南丁格爾症候群,誰可以全心全意地和有著巨大額頭的象人談戀愛?這些畸形不論在哪裡都永遠也無法得到公平,所以我們才需要A片和妓院。人們渴望危險、刺激和傷害,他們要去打獵、賭博、霸凌或辱罵才能感覺自己活著,而你所關注的對象不過是想像中的人物模型而已。除了最變態的教徒(像紀德<窄門>裡那個為奉獻上帝而不和情人在一起的女子)以外,沒有任何人可以單憑『善良』或『道德』而生活,還不如把國民全都閹割算了。」
  「人沒有這麼壞!」坦克大聲回嘴。
  「當然沒有,因為這是你在定義。把惡意和傷害定義成邪惡,犧牲奉獻作為至善然後去歌頌,又該拿什麼定義惡意呢?有人受傷?被欺騙?難過?哈!這不是自私的可笑嗎,你還是以自己的好惡自己的喜怒來看待事情。同情心讓你的腦袋腫脹充血,看到欺壓霸凌就惱怒、難過不已,弱勢被幫助則喜極而泣,你用情緒來衡量一切,但最後只是讓自己一個人開心而已。」

  他又補了一句。
  「你只是想開心而已。」

  無~能~者~的夏天,我還是沒有錢。

  對面床上的人似乎打開了廣播,音樂節目,某個樂團正在接受訪問。
  「……很高興能請到今年最夯的新興樂團……」
  「大家好,我們是無能者樂團~今天,」
  背景播送著他們的主打歌。

  無~能~者~的夏天,我一直很想睡。

  「這是我們的第一張專輯,有五首快歌和……」
  「<寄生獸>最後提到,人保護環境只是怕被環境消滅,養寵物只是因為心靈空虛。」
  

  無~能~者~的夏天,我自由地毀滅。

  「但沒辦法,人就是這樣,不必過於悲觀。」
  坦克還是想要說些什麼。
  「但…『是如何不代表應如何』啊,我們還是應該,還是可以……有些什麼……」
  「有些甚麼話想和觀眾朋友們分享嗎?主唱要不要說說……」

  無~能~者~的夏天,我還是沒有變。

  「也是,自然主義的洛克很荒謬,休謨雖然只出這點自己卻也沒有甚麼好辦法。也許辦法並不存在,我們就是缺乏一個歡樂的和諧音。」
  「我想問一個問題,這首主打歌歌名『無能者的夏天』,請問其中的無能者是有在隱射什麼人或什麼團體嗎?」
  「噢,當然有,無能者……」

  節目的最後,坦克終於決定暑假該好好的玩一玩了。蘭嶼好像是個不錯的選擇,去看丁字褲吃飛魚乾吧!

  「無能者就是在說你啊。」

END─                     威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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